清明前两周，我陪邻居陈阿姨去看陵园。她老伴走了快半年，一直没选好墓地，说是“怕选贵了浪费，选便宜的又对不起他”。那天我们跑了南海和禅城的三个陵园，才发现佛山的陵园价格，压根不是“贵或便宜”那么简单——里面藏着位置的讲究、材质的门道，还有老佛山人改不了的“情怀价”。
佛山的陵园大多分布在南海、禅城、顺德和三水，价格因区域环境差异挺明显。南海西樵山附近的陵园挨着5A景区，绿树成荫能望到湖水，起步价约8万；禅城石湾的陵园在市区边上，交通方便，起步价6万左右；三水的一些陵园位置偏，起步价低至4万。陈阿姨一开始相中西樵山的陵园，说“老陈生前最爱去西樵山打太极”，可一问要10万出头，她又犹豫：“我俩退休金加起来才八千，这钱够我用两年。”后来去禅城的陵园，墓区里种着老榕树，风一吹沙沙响，她摸着树干说“老陈以前在榕树下下棋”，起步价6万5，才算松了口气。
价格里的门道远不止区域。那天在禅城陵园，销售带我们看两个相邻墓位：半山腰视野好能看东平河的，要7万2；山脚下挨着绿化带的，6万8。陈阿姨蹲在山脚下摸碑面：“这个位置踏实，他就喜欢蹲门口下棋。”还有碑型材质，传统合葬碑用福建青石雕浮雕，刻字多，比简约款贵近一万；顺德有陵园推出“岭南记忆”定制，能刻粤剧脸谱或陶瓷摆件，价格虽高，却有子女说“要留住父母的老佛山味”。陈阿姨后来加钱做了个小陶瓷牌，刻上老伴爱的《紫钗记》脸谱，说“这样他带着佛山的根走”。
更藏在价格里的，是佛山陵园的人文温度。南海有陵园负责人说，价格包含十年免费维护、每年两次鲜花祭扫——很多子女在外地，这些服务让他们放心。陈阿姨选的禅城陵园，销售说能帮着定期擦碑、浇旁边的绿萝，“您儿子在上海忙，我们帮着照顾”。她听到这儿眼睛湿了：“我就怕我走了，没人管他。”
最后陈阿姨选了禅城陵园的半山腰位置——不是最贵的，却能晒到早上的太阳，碑面刻着简约名字，旁边陶瓷牌泛着暖光。她发照片给我：“价格刚好10万，存了五年定期够了。不是贵不贵，是要他走得舒服，我想得安心。”
其实佛山的陵园价格从不是冷冰冰的数字。它是西樵山的风、榕树的影，是粤剧脸谱的温度，是子女想给父母的最后一份体面。就像陈阿姨说的：“钱花在这儿，是给我俩的缘分画个暖暖的句号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