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的风裹着点春寒，小区楼下的便民栏却早早贴出了淡绿色的祭扫指南。早上在菜市场遇到王阿姨，她攥着刚买的青菜拉住我：“姑娘，今年去天山陵园的班车哪天开啊？去年我坐过，比挤公交省劲儿多了——我家小子在外地，自己扛着花蓝挤地铁实在累。”连楼下便利店的李叔都笑着插话：“最近来问班车的人比买清明粿的还多，昨天还有个老爷子守着我店门口，说等我查着时间再走。”每年到这个时候，天山陵园的通勤班车就成了老人们的“定心丸”。
今年的班车时间终于定了——3月18日正式发车，一直持续到4月14日，刚好覆盖清明前后的祭扫旺季。发车点还是大家熟悉的两个老地方：市区中山南路公交总站早8点准时发第一班，城北文化广场8点15分跟上，之后每小时一班，最晚的返程车是下午4点从陵园出发。这样的安排藏着细心：既接住了清晨想早去陪故人说说话的人，也留足了下午慢慢返程的时间，连平时爱挑剔的陈叔都点头：“这个点掐得准，不慌不忙。”
说到班车，想起去年遇到的张婶。她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，子女在深圳工作，去年清明前一周坐班车去祭扫，回来跟我念叨了一路：“司机小周帮我搬了手里的瓷罐（装着故人爱吃的桂花糕），怕我站不稳还扶了一把；车上有个穿红马甲的小姑娘给我倒温水，杯子还是带盖儿的，说‘阿姨您慢喝，别洒了’；到了陵园门口，还有人指引我往西区走——我眼神不好，去年自己来差点找错区。”其实去年班车运行期间，陵园统计过，有近三分之一的祭扫市民选了班车，其中六成是独居或子女不在身边的老人——班车不是“代步工具”，是“有人替我着想”的安心。
今年还有几个小细节要提醒大家。第一是预约：今年必须提前一天预约，不是要“抢位置”，是陵园怕临时来的人多车不够用——去年有次没预约，二十多个人挤一辆车，司机师傅急得直搓手，后来调了备用车才解决。预约方法很简单，打陵园服务电话5566789，或者关注“天山陵园”公众号点“班车预约”，一分钟就搞定。第二是错峰：尽量选早8点的第一班，或者下午2点的那班，人少车不挤，祭扫的时候能多待一会儿，不像高峰时段，连找个放花的地方都要等。第三是带好身份证：车上要登记信息，不是麻烦，是为了大家的安全——毕竟，每一个坐班车的人，都值得被认真对待。
昨天路过中山南路的发车点，看到工作人员正在搭临时等候棚，淡蓝色的棚布被风掀起一角，桌子上摆好了宣传册，连免费的矿泉水都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。旁边早餐店的老板笑着递过来一个热包子：“每年这时候我都多蒸两笼，给等车的老人垫垫肚子——他们坐班车去祭扫，怪不容易的。”风里飘着包子的香气，想到几天后这里会排起小队伍，老人们拿着预约单互相打招呼：“你也坐这班啊？”司机师傅打开车门喊：“阿姨，前面有座儿，我帮你放花蓝。”突然觉得，所谓的“祭扫”从来不是冰冷的仪式，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温度：一辆准点的班车，一句贴心的提醒，一杯温热的水，甚至邻居递来的一个热包子，让想念变得更柔软。
天山陵园的班车就要开了，3月18日，从城市的两个角落出发，往思念的方向走。如果你也想坐，记得提前预约，别记错时间——毕竟，每一趟班车的终点，都是最深情的牵挂。
